晚自习的教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沙沙的笔声和偶尔的翻页声。刚刚入秋的晚上有些闷热，窗外的风偶尔吹进来，带着一点凉意。许念趴在桌子上，专注地写着物理练习题，而她的同桌周扬却早已无心学习，头歪着，目光偷偷瞟向许念。
“这道题你解得也太慢了吧，借给我看看。”周扬不由分说地伸手拿过她的练习册。
“喂！”许念一边抢一边低声说道，“我还没写完呢！”
就在两人拉扯间，教室的灯突然“啪”地一声全灭了，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片漆黑。
“停电了？”有人小声嘟囔了一句，随即教室里传来一片窃窃私语和低低的笑声。
黑暗中，许念正准备用手机的手电筒照明，突然感觉胳膊被什么碰了一下。
“你干嘛？”她轻声问，显然是冲周扬说的。
“没干嘛啊，”周扬的声音带着一点无辜，“黑灯瞎火的，你别乱猜。”
许念撇了撇嘴，觉得大概是无意的，于是没再计较，继续低头摸索着桌上的文具。
但没过几秒，她又感觉到手背上有轻微的触感。这次不像是无意的，反而有些刻意，仿佛是一只手指轻轻划过她的手背。
“周扬！”许念压低声音喊了一句，语气里带着警告，“你再乱动试试？”
“我真没动！可能是你的错觉吧。”周扬的声音听起来一本正经，但在黑暗中却多了一分笑意。
许念气得牙痒痒，却拿他没办法。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，但从他那带着点笑意的语调里，她隐约感觉到，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。
黑暗中，同学们三三两两开始聊天，教室里的纪律完全散了。许念索性也停下了手中的笔，转身对周扬说道：“你要是再碰我，我可真不客气了。”
“哎呀，我真的没有碰你，”周扬的声音像是在“狡辩”，“不过就算我碰了，你也拿我没办法吧？现在可是停电，什么证据都没有。”
许念听得咬牙切齿，她猛地伸手，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周扬的手腕，用力一拧。“敢耍流氓？看我今天不教训你！”
“哎哎哎！轻点轻点！”周扬痛得连连求饶，“我错了，我错了！再也不敢了！”
两人的动静有些大，周围的同学们注意到了，纷纷朝他们的方向发出调侃的笑声。
“你们俩在干嘛呢？这是停电，不是让你们练摔跤的。”一个前排的男生笑着说道。
“周扬，你又欺负许念了吧？”后排的女生起哄道，“注意点啊，人家可是班长！”
许念听得脸一红，气得直接放开了手。周扬揉了揉被拧红的手腕，小声嘟囔：“明明是你欺负我。”
不久后，电灯重新亮了起来，教室瞬间恢复了光明。周扬的手腕上果然多了一片红印，他故意举起来给许念看，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：“你看，我都被你打伤了。”
“谁让你乱动的？”许念毫不客气地回怼，“这点教训是你活该！”
“哎，真冤枉，”周扬摊开手，“其实刚才根本不是我碰你，是你的笔掉了，我帮你捡，结果你就冤枉我。”
许念愣了一下，低头一看，桌上的笔果然少了一支。她抬起头，正想道歉，却看到周扬眼里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意，立刻明白了他在胡扯。
“你就编吧！”许念气鼓鼓地说道，“下次再这样，小心我真揍你。”
“下次？”周扬挑了挑眉，嘴角扬起一抹坏笑，“原来你已经计划好要继续坐我旁边了？”
许念听得满脸通红，直接转身背对着他。“懒得理你！”
教室里重新恢复了平静，除了某个角落里两人的小小“战火”。或许，青春里的这种斗嘴和小动作，正是最美好的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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